【叶蓝】风动（下）
#文名来自歌曲《是风动》
#架空古风玄幻paro神明叶X龙蓝
#上篇戳这里
#私设如山OOC似海，逻辑已死BUG遍地
三
蓝河在叶修的教导下成长飞快，在来年春归前就已经能把人形化成十七八岁的少年了。
二人走访名川大山，也会去小村驿站，没什么目的的闲逛，有过在洞庭垂钓一整天，也登上过太行去看第一缕日光，在山野里捕鱼烧烤，也在食肆中大快朵颐。人间食宿的烟火气息滚了个遍，人间爱别离求不得，生老病死贪嗔痴怨也看了个遍。
叶修说，年年岁岁的故事都不同，却也相同，使人怎么看都看不腻。
蓝河却是懵懂。他年岁尚幼，来日还有数不清的日子可以慢慢体会这些，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，只记得那年锦官城中的花是当真的好看。
今日大寒，走到巫山小住顺便降下今年最后一阵雪。待来年开春往南下赏花。
屋外大雪纷飞，室内虽开着窗却是暖融融一片的，不曾烧柴火，单靠叶修的灵力流转维持着温度。
榻上软趴趴躺盘着一条蓝色的龙，身长已有一丈却依旧像幼时那样喜欢盘起来睡。
“你怎么还冬眠起来了？”叶修看的好笑，走过去把龙拎起来变成人形让他坐着。
蓝河还迷迷糊糊的，抬爪想挠他两下，举起来才发现是手就顺势揉了揉揉眼睛，“太冷了，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。”
“明日便会放晴了。”叶修用烟杆敲敲龙脑袋，“收拾准备下，我们明早就乘船往南去。”
“走那么早做什么，腾云驾雾半个时辰就能到江宁府了。”蓝河眼睛眨着眨着又要闭起来了。
“你这小娃娃真是没意思。”叶修笑他，“途中的山野腊味不想尝尝了？”
蓝河猛的睁开眼睛，“想！”
次日一早，雪霁天晴。大雪冰封连绵山里的山峰，却在中间被劈开了一道——是奔流不息的大江。两人在江边幻化出木舟，顺流而下。
水流速极快，两岸是悬崖峭壁，树木上皆覆了白色，江风迎面吹来，还带着风雪的气息，身上却暖融融的洒满了阳光。
蓝河摇头晃脑，转头问叶修，“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放晴？”
叶修也被他感染了一般，双目带笑的转过头来看蓝河，“因为我高兴。”
平日里只是松松束在脑后的黑发早已被风吹乱，发梢轻轻拂过蓝河的鼻尖，瘙的他有些痒痒。
“师父。”蓝河没由来的想叫叫他。
“嗯？”叶修闭眼吹着风，“有事叫师父，没事叫叶修。又想做什么了？”
“想让你教我一个火系的术法。”蓝河凑到他面前。
“我不是教过你怎么给自己热水泡澡了吗。”叶修连眼睛也未睁开。
“……那个不算！”蓝河扯扯他的袖子，“我不想总学水系的。”
叶修睁眼看他，“你们龙天生亲水，水系是最适合你的。”
“但我是条与众不同的龙。”蓝河学他的胡说八道。
叶修被他逗笑。两人对恃半晌，叶修拿他没办法了，“好罢，教你个别的。”
蓝河欢呼。
叶修带着蓝河飞上山崖，悬停在半空中俯视着山河。
“看好了。”叶修上前一步从身后握住他的手，有暖流从指尖涌入，是叶修庞大浩瀚的灵力刻意压制成涓涓细流从而避免伤害到他。
“灵力经四满穴入气穴。”另一只手也松松环了上来，按压了几个蓝河腹部的穴位。
这是一个从背后抱住的姿势，蓝河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叶修的鼻息，有点痒，还温温的。
有风一点点凝聚在掌心，叶修握住蓝河的手腕往外一送，风过树林吹落簌簌的白雪，雪下是正在盛放的梅花，娇艳欲滴分外夺目。
“学会了吗？”叶修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，微微低头看着蓝河。嘴唇再往前些许就是他的额头。
见蓝河半天不回答，叶修随手把人翻过来正对着自己，微微低头凑近他，“小蓝？”
蓝河“碰”一声变回龙形。
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风吹傻了脑袋。在这个不是多特殊的时刻，他们也并未经历特别的事，只是在此之前做过很多次的动作在这一刻催生出的别样的心情。
他想亲亲那双唇。
四
“叶修我想回龙族一趟。”蓝河低着头站在叶修面前瓮声瓮气的说。
叶修有些诧异，但细思自己似乎也并没有立场留他。起初就是他自己跟过来的，一跟就是这许久。现在他想走了，叶修反倒有一瞬的无措。
天象受到影响，云层厚重了起来。
“你也不挽留我一下吗。”蓝河有些失落，但还是故作轻松道。
“难道你去了就不回来了么？”叶修感受到了天象的异动，急忙不动神色的凝神压制心绪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蓝河低头看流水。一直不回来他也舍不得啊，只是想找个地方自己静静，想清楚关于叶修的那些莫名情绪，也想想今后两人该如何。
在叶修身边待久了，多少可以察觉到些他的能力。比如只是小小的开心天会放晴，生气或悲伤会天阴下雨。仅这些日常又微小的情绪波动便能造成这样的影响，难以想象如果再浓烈一点的情绪，比如喜欢，又会造成什么后果呢。
甘愿千百年沉默的背负着这天地和这上面的无数生灵，不在天庭安享供奉而行遍凡间各地如同凡人一般的叶修，定是深爱着这一切的吧。蓝河无法想象只为一己私欲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。
蓝河没有信心能压抑住这份心情，便只有远离。
蓝河深吸口气，“总之，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叶修伸手拍拍他的头，“别忘了我们说春天要去南方看花的。”
蓝河点点头，转身化了龙眨眼就飞远了。
叶修进了船舱。小孩儿走了，舱里就也不用再维持着春日的温暖了。明明是龙还喜欢呆在温暖地方的龙怕是天地间也只有那一条了。阻隔江风的屏障一撤，舱内立刻冷了下来。
叶修索性也懒得再操控游船的走向的，撤了控制水流的灵力任它漂，人也懒懒的靠上矮榻闭目养神。
走了也好，本就打算养几年就让他回龙族，终究还是得和族人们呆在一起。自己这居无定所的四处漂泊的还是对小孩儿的成长影响不好，而且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到他。
光是要维持天地的秩序就已经挺费劲了。这是自己所背负的，是所爱更是职责所在。
早已决定了彳亍而行，又何必多一个人来分这个担子呢。
叶修觉得说服了自己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。过一会儿就好了，叶修轻松的想。
行船几日，又到了一处小镇，临近人间年关，恰逢赶集，叶修瞧的有趣，化身一算命先生在坊间支了个小摊。
天机不可泄露，单纯的看个手相倒是无妨，况且还能诓一诓，总归没人认识。
半个下午人来人往，竟是一个光顾叶修小摊的人都没有。不过叶修自得其乐，倒也不在意这个。
正值收摊之际，隔壁卖包子的老者踱了过来，“小后生，我看你在这给人算命，怕是连自己的命数也没盘算清楚呐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叶修也不恼。
“哈哈哈哪有什么详不详的。”老者笑着摆摆手，“只是看你眉间似有郁气，想告诉你遵从本心罢了。”
这是天间头一个说叶修心有郁气的。叶修自认为没亏待自己，随心所欲潇潇洒洒，可这头顶阴沉沉的天似乎又印证了老者所言非虚。
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？
叶修点燃烟杆，让白气升上苍穹化开阴云。
一别半月有余。一整个年节，叶修都在走走停停中度过。遇上的村庄小镇都会停，走一走石板路，看一看凡人的把戏，直到某天无意中看到有人舞龙，他才恍然。
他在思念那条小龙。
思念这种情绪太过陌生。叶修一直是一个人，这种酸酸涩涩牵挂着什么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尝试，以至于叶修一想起他的小龙身边的木制品上就会长出一丛蘑菇。
新鲜的情绪也没那么糟糕。叶修捏捏蘑菇柔软的伞盖。
五
叶修是这天地化的神明，所有山川风雨都和他关联，他的一嗔一痴一怒一笑都牵动着无数生灵。千百年来他孑然一身行于天地间，无悲亦无喜，无惧亦无忧。
直到捡到了那条小龙，本想着只庇护一时就留下了，却不曾想一同被留下的还有他的劫。
罢了，劫也认了。
叶修到达苏州时已是来年的三月了。苏州是约好见面的地方。
听闻东山上有片梨花是开的极好的，城中百姓清明踏青都会选择去那里赏花。
想着那小龙应该是还没来的，不如自己先去替他多看两眼。这么想着，叶修转过一株梨树时却在前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叶修。”蓝河似是有感应的转过身来。
他在自己身上留了口龙息。叶修想起。
蓝河几步走到叶修身前，微微仰脸看着他，很是郑重，“我决定了一件大事。”
几月不见，他好像又长大了些，是青年的模样了。
“我也决定了一件大事。”叶修微笑。
“那不如你先说说看？”蓝河也笑起来，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相处的模式上，又似乎又哪里不同了。
“不。”叶修摇头，“你先。”
两人双双对视着也不知在较什么劲。
“啊，起风了”蓝河率先移开了视线，去看簌簌梨花如落雪般飞散。像极了凡间的“暮雪白头”。
“是的，起风了。”叶修笑着伸手拂去他肩头花瓣。
那是神明心动的声音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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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！
鞠躬！
感觉这篇写的不是很好。。。。
并没有写出想要的效果OTZ
自闭的磨练文笔去了OTZ
